楚轶

【华武】——论逃债的一百种姿势

#俺是退休一年的华山

#老了记忆力不行

#所以文里可能存在一些bug

#后续请→划

#没问题就↓

1.
“道长！我下辈子再和你再续前缘！”华山站在鸡鸣寺顶上，手握一只传音喇叭，涕泗横流。

武当匆匆赶来时，华山已经一把扔掉报废的喇叭，在众人大惊失色的喊叫声中纵身而下，摔了个血流如注。
空气一时凝滞，随后不知是哪家姑娘声嘶力竭的尖叫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宁静，人群顿时沸腾起来，互相推攘着吵了个人仰马翻，不多时便纷纷逃命似地离开了这是非之地。

武当呆站在原地看着不远处那滩血肉模糊的身影，想上前，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挪不动脚。
他如一尊雕像般站了半晌，最终仍是一甩衣袖，拖着重如千钧的腿离了去。

直到空气中再没有一点人气，一个身影才偷偷摸摸从鸡鸣寺的死角钻出来。
此人正是方才暴殒轻生的华山。

他抓起地上能以假乱真的稻草人偶，嫌弃的甩掉上面黏糊的番茄汁，自觉这招效果奇好，决定回收再利用。

“还真能耗，天都黑了，不过还好那老狐精没上来看，不然就暴露了。”他嘀咕一句，纵身跳入渐浓的夜色里。

2.
自从上次自导自演了一场悲壮的假死戏码后，华山明显感到耳边清静了太多，没了武当一天到晚催命似来讨债，连着嫖蔡居诚都顺利了不少。
虽然他总觉着少了点什么，不过多半是戒断反应，华山表示一点不放在心上。

就这样花天酒地了好几天后，华山越来越觉出不对劲来。
他发现武当不但从耳边消失了，甚至连他一点人影都瞅不见了。
这金陵算来算去就这么大个地界，一天时间和熟人碰面两三次都是司空见惯，他这几天在金陵到处横行，居然连武当一面也没碰见。

难道……武当因为自己的“死”，被牵连禁足了？

回想起武当山那能与山齐肩的不人道门规和惩罚制度，华山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个心惊胆颤。
他虽自认风流不羁，但从不给人找麻烦，武当若是因为自己受了什么罚，自己心里是万万过意不去的，于是他几下啃完手里卖色骗来的鸡腿，决定晚些上武当山一趟。

3.
华山换了一身夜行衣，戴上自己买来送师姐却无情被拒的山鬼面具，轻车熟路地摸到了武当的住所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撬开窗锁，敛息屏声溜进去。
他撩开床帘一看，发现人不在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，于是掏出来时路上倾家荡产买的传音喇叭，准备上金顶大闹一场。

还没转过身，一股剑气突然袭来，华山往旁一闪，耽耽躲过了致命的一击。
“何人擅闯我武当！谁派你来的！”武当怒喝一声，挥剑往上一挑，直冲华山面部袭去。
华山后背抵在墙角，无处可逃，只能焦急喊道：“道长！是我！”

武当听见熟悉的声音，瞳孔一震，千钧一发之际变换了手上的力道，剑刃侥幸只是将华山脸上的面具划成两半，露出他那张吊儿郎当气质的脸。
华山咽了口唾沫，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将横在面前闪寒光的剑推开，讪笑道：“嘿嘿，道长好身手，不去抢劫可惜了。”
说完华山就想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，这说的是人话吗！

“你……”武当愣愣地盯着他，一脸震惊。

此时正值深夜，武当只穿了一层薄纱般的里衣，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，胸口因为刚才剧烈的动作大敞开，借着月光甚至能隐约看见他胸骨的轮廓。

华山只快速扫了一眼，见对方毫无动作，实在不好意思在这种情况下白嫖对方美色，于是试探道：“道长你衣服散了。”

武当显然没听进去，而是将剑一扔，伸手朝华山的脸探去。
华山以为武当要扇他泄愤，稍一思索，决定两眼一闭，英勇就义。
然而想象中的痛感并没有传来，武当只是将手覆在他脸上，动作极轻，像是在抚一只蝴蝶，怪痒的。

华山不自然地一撇嘴角，刚想出声，武当却一记重拳冲他脸上砸下来，砸的他眼冒金星，仿佛天地都倒转过来。
华山：？？？
他还没回过味儿来，就被武当抓起领子摔进床铺里，他后脑勺使劲一磕，刚想破口大骂，却被武当的眼神给怔的失了声。

武当抓着华山的领子压住他，眼里酝起的一汪水气被浓密纤长的睫毛挡住落不下来，眉头紧皱，隐约显出些许痛苦的神色。
“你为什么……”他低吼般道出这一句，便没了下文。

华山当场慌成了一只六神无主的老鼠，张了嘴又闭上，没放出一个屁。
老狐精这……是啥意思？？？